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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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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是,陛下,奴才明白。”

王保簡直一言難盡,一直到出去後還懷疑自己聽錯了,陛下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偷……謝公子的請柬?他有生之年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陛下身上。一直到鷹衛看向王保等著王公公的傳話時,王保甚至都有點說不出來,臊的臉紅了半天後才清咳了聲,清了清嗓子。

“那什麽。”

“你過來。”

鷹衛以為是什麽機密事情,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就見王公公低頭快速一字不落的將陛下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才直起身子道:“快去。”

“陛下要求迅速拿走,絕對不能讓謝公子察覺。”

要是有一丁點兒露餡,你就完了。

鷹衛:啊?

和王保同出一轍的一臉懵。不過鷹衛向來習慣聽令,這時候即使是心裏疑惑不已,深吸了口氣之後還是迅速地退了下去。

謝翎正慢悠悠地坐在馬車裏打算回宮呢,絲毫不知道自己等會兒會遭遇什麽。

不過回去的路上謝翎機智的想到自己這會兒時間回去,晚膳肯定都已經沒了,還不如在路上隨便買點吃了飯再回去。

於是剛剛路過陽春面鋪子,他就叫人停了下來。

“哎大哥稍微等等,停一下。”

謝翎瞥見陽春面館,就打算和錢明下去吃一碗,說起來這東西在小說中出現的頻率特別高,他還沒吃過呢。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傍晚天氣剛剛入涼,熱氣騰騰的面館子裏人就多起來了,一進門居然都坐滿了人。

謝翎:穩了。

人這麽多,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他看了眼單子四處瞅了半天,好不容易和錢明找了個座位,問店小二點了面,肚子就已經被店裏的香味勾的咕咕叫了。

錢明一整天也和謝公子一樣沒吃什麽東西,這時候看到宮外的吃的也難得升上來了些食欲,低聲道:

“公子,這陽春面看著還不錯啊。”

對面桌子上人人一碗熱騰騰的淋了蔥油的湯面,喝下去感覺不知道肚子得有多舒服。

謝翎也點了點頭:“店名字記下了。”

“好吃的話我們下次再來。”

剛準備順著話說的錢明驟然反應過來,想到路過這條街時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他一時之間竟然有點糾結了。

這……就算好吃,下次也還是不要再來了吧。

免得他嚇得心驚肉跳的。

沒一會兒,陽春面就被端上來了。因為人太多,謝翎他們自己沒位置,就和隔壁的幾個兄弟拼了桌。

他轉頭打眼一看,隔壁穿著粗布衫的青年好像是個賬房先生,手指上都有平時打算盤磨出來的繭。

難得坐在一起,謝翎就多看了會兒,誰知道那賬房先生擡起頭來。

“小兄弟第一次來這面館?”

“這家可是附近味道最好的一家,光吃陽春面還不行,單加一份燒雞才是美味。”

他說著,還指了指旁邊桌子上新鮮上來的雞肉熱情介紹。

謝翎看著確實有點香啊……不然他們再加個燒雞?

稀裏糊塗又再加了一堆東西,等到旁邊賬房大哥吃完離開之後謝翎才反應過來。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懷疑這大哥是古代版飯托。

不過,算了,沒關系,大不了吃不完打包回去。

謝翎搖了搖頭,吸了口面,完全沒有察覺到在和隔壁大哥說話的時間店小二已經悄無聲息的順走了他袖子裏的宴請函。

一系列動作自然而然,甚至連旁邊坐著的錢明都沒看到。一直到兩人吃飽喝足又打包了東西回到馬車上時謝翎一摸袖子才覺得有些不對。

等等。

他袖子怎麽忽然空蕩蕩的?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謝翎伸手進去掏了一下。

空空如也?

不信邪,他幹脆又伸手。

還是一樣——懷裏的請柬不見了!

不是,難道是他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東西掉了?想了半天謝翎只想到在進陽春面館子的時候請柬有可能丟失。其他時候他都在馬車上,不可能找不到。

錢明也詫異了一下,只是細細思索之後又有些不確定。

“可是咱們桌子上和桌下好像都沒有掉東西啊。”

謝翎:……

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沒掉,馬車上又沒有找到,難道還是被人偷了?

不是,誰這麽獵奇,還偷一個生辰宴會的邀請函啊?

這又不是什麽重要東西!

謝翎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回宮時還在想。

蕭桓得到消息後輕咳了聲,見王保詢問他那個邀請函怎麽處理,瞥了他一眼。

“怎麽處理?”

他皺了皺眉,淡淡道:“燒了。”

王保:……

“是,陛下。”

剛剛被偷到的請柬就這麽水靈靈的被燒毀,全程沒有留一絲痕跡。

蕭桓眉梢微松了些,下一刻聽到謝翎直到回宮後還在念叨這件事,面色又有些不好了。

“只是一個宴請函而已,朕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這吳善來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生辰有什麽好去的?”

王保:……

王保默不作聲。

蕭桓:“朕的生辰是什麽時候來著?”

他忽然提問。

察覺到致命問題的王保立刻躬身:“約莫,就在半個月後呢。”

蕭桓沈默了會兒,下定結論:“與其去參加一個紈絝的生辰宴,還不如給朕準備。”

至少朕心情好了還會賞賜珍寶。而且謝翎不是傾慕朕嗎,怎麽這麽不主動?

難道是他剛剛穿越過來不清楚這一點?

蕭桓思索著,看向王保。

被提點了這麽一通王保早已經會意,這時候躬身道:“陛下放心,奴才這就叫宮內不小心傳一傳陛下的龍誕便在近月。”

蕭桓哽了一下。

罷了,還算有點眼色。

……

謝翎回去翻遍身上到底還是沒有能找回來那個請柬,只能哀嘆了一聲。

算了,沒就沒了吧,雖然他也挺想去的,不過請柬丟了也是沒辦法。

外部條件不允許,他就是想破天了也不行。醉仙樓那種酒樓裏包場檢測還挺嚴格的,沒有請柬根本上不了樓。謝翎想著等到下次見到那位吳公子再和對方當面祝賀吧。搖了搖頭,他好不容易不再糾結這件事,沐浴完就去休息了。

結果第二日的時候一出門,卻被宮內喜慶的氛圍給驚了一下。

這是……怎麽回事?

最近也沒有到過年啊,怎麽桂花樹上忽然掛起了紅花?

他遲疑了一下,在視而不見和問一問之間猶豫了一息,最終還是走過去拍了拍正在掛花的小內侍肩膀。

“這位小哥,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忽然掛起了這個來?”

滿目秋葉中一片紅色,擡頭猛地一看還挺紮眼呢。

早上收到命令的內侍也有些茫然。

天知道,不說自從陛下登基了,就是陛下當太子年幼的時候也沒有這麽過過生辰啊。

蕭桓性情古怪,和其他每逢生辰就要大辦慶祝的皇帝不一樣,他自小一點兒也不喜歡生辰。畢竟作為一個長生重度癡迷者,每過一歲生辰就意味著他年紀增長一歲,這對想要千秋萬世的皇帝來說怎麽能接受?

於是自從禮部第一次提出辦陛下生辰被斥責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提起了。這麽多年,宮內的人都默認性的不敢提陛下年紀。

怎麽今天忽然就要提前預祝一下了呢?

在收到指示時小內侍還以為有人假傳聖旨暗害他,特意去找王公公確認了一下。在確定無誤,這確實是陛下的旨意後才一臉恍惚的回來,反應過來指揮人把東西掛了上去。

此時聽到謝翎問話,那內侍把結系好,擦了擦頭上汗立馬調整表情笑道:“這不是陛下生辰馬上就要到了嗎?宮內上下都打算慶祝一番。”

“先掛上這紅綢也好顯得喜慶一些。”

謝翎:嗯?

武帝生日快到了?

他怎麽不知道?

仔細想了想,他大概好像從來沒有關註過這件事吧?幸好宮內每年都有提前掛東西,不然他差點就忘了。謝翎微微松了口氣:“統子,還好今天看見多問了一句。”

不然陛下當天生辰,大家都賀歲他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尷尬了。

系統:……行吧。

那內侍不明白謝公子的表情變化,在謝公子感慨之後接著話:“是啊,只有半個月了。”

“那些大人們這次也有的忙了。”

不過生辰了那麽多年,忽然宣布又要繼續過,這可不得忙的大臣們手忙腳亂嗎?畢竟那可是皇帝生辰,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準備的東西可不得認真些。

若是敷衍了少不得一個藐視君上的罪名。

謝翎可不知道這生辰是臨時打算辦的,還以為年年都有,小內侍這會兒只是單純的感慨呢。

聽罷之後點了點頭,覺得他也有的忙了。

武帝生辰欸,這麽多人競爭,唉,他得送點什麽好啊?

上司生日不送禮,當年獎金少一半,看來必須得好好想一想了。

告別了小內侍之後謝翎一路沈思著。

系統以為他想出什麽來了,卻見謝翎在想了半天之後忽然發現盲點:“說起來最近過生辰的好像還挺多的,武帝過生辰,那個什麽吳公子也是。”

“難道這個月是什麽黃道吉月嗎?”

謝翎把兩個人生辰算了一下,發現居然還離的挺近,就差了五天。

系統無語:“你就思考出來了這個?”

謝翎:“那不然呢。”

“這不是還有十五天呢嗎?不著急。”

送禮物這事兒急不得,一急就容易焦慮,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系統眼睜睜地看見他聽見了這麽一件大事兒之後感慨了一番,又該吃吃該喝喝起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是不是它真的太緊張了?

……

蕭桓一直叫人散布著消息,雖然表面不在意,但是心裏莫名的也關註著。

在強行忍了一天之後終於忍不住又看向王保。

王保:……

得嘞,知道了。

“陛下,謝公子今早出門的時候就見到了掛紅綢的內侍,大概是知道了吧?”

蕭桓端起茶杯,動作停了一下:“他有說什麽嗎?”

王保:就知道您會問。

他小心翼翼笑著道:“謝公子問完之後感慨了一句。”

“說他也要好好準備準備呢。”

聽罷這話,蕭桓眉梢動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卻不想被人看出來,只是輕喝了口茶,淡淡道:“那他有說想出什麽了嗎?”

王保:……

“這,奴才恐怕還不知道呢。”

陛下既然這麽想知道怎麽不去問謝公子呢,在這兒糾結半天,唉。

蕭桓皺了皺眉,想著:也是,給朕過生辰必然不能輕率,這家夥大概是需要好好想想,朕也不必著急。

他心神安定下來,這時候心情恢覆了以往,休息了會兒後繼續批起了折子。

只是到了下午的時候,王保沒想到居然有人不長眼的又撞了上來。

因為陛下放出風聲過生辰的事情,宮內甚至連紅綢都掛上了,有機智的官員隔墻望著就起了心思,在下午上折子的時候先是恭維了陛下一番,又暗示性的詢問:需不需要禮部商議。

一句話,就叫蕭桓沈下了臉。

“朕過生辰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呵,這群人一天天不想著幹正事,琢磨朕生辰做什麽?”

折子被隨手嫌棄了一頓,蕭桓面無表情。

“告訴他們不必辦什麽宴飲,和往年一樣即可。”

王保:……

所以說那些大人們全都白準備了?天知道自從陛下掛紅綢的消息出現之後那群大臣簡直是立馬就有了動作,沒想到陛下忽然又不辦了。

不,也不是不辦了,應該是……只在宮內小辦吧?

小辦,一種僅限於他和謝公子兩人的辦法。

王保默默把只跟謝公子過這句話咽了下去,只在心裏想想就覺得牙疼,這時候連忙驅散腦子裏的想法,搖了搖頭。

和他想的一樣,剛剛上奏請示了的禮部大臣在收到回覆之後簡直懵了。

這不是……陛下自己說要過生辰的嗎,怎麽又不要他們辦了?

他們禮物都準備好了,陛下卻不打算要?幾個大臣面面相覷只好委屈地收回禮物,不敢再躍躍欲試。

謝翎還不知道武帝又搞了這麽一出高能操作。這幾天在宮內休息了幾天又再次出宮了。

蕭桓:……嘖。

他大概是出宮給朕去準備驚喜了。

罷了,朕就不叫人跟著他了。

他指尖頓了頓,繼續批字。

而謝翎在出去後先去了鄭大儒那兒學習了一會兒,又在旁邊的書肆裏看了半天。

嗯,雖然他請柬丟了,不能去了,但多少還是買個東西寄存在醉仙樓吧,到時候讓掌櫃的轉交一下就好。

挑選了半天,謝翎選了一個物美價廉性價比極高的狼毫寄放在了醉仙樓。

“幾日後有人包場,大概是一位姓吳的公子,便勞煩掌櫃的幫忙轉交了。”

這種事情醉仙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掌櫃的熟門熟路的接過,在登記之後笑著道:“好嘞,公子放心吧,老朽一定順利交給那位公子。”

謝翎道謝之後才轉身離開,繼續悠哉逛街。

系統抽了抽嘴角,總覺得宿主要是想不好武帝的禮物,絕對會出大事兒!

他眼睜睜地看著宿主又逛了一下午回去,懷抱希望地問:“宿主,你參考好要給武帝送什麽了嗎?”

給那個吳善來都能送個筆,給武帝應該更鄭重吧。

謝翎:“還沒呢。”

“不著急,讓我慢慢想。”

系統:……行吧。

幸好武帝今天沒有派人跟著宿主,不知道宿主今天的事情,不然……嘖。

系統微微有些古怪。

蕭桓等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謝翎回來,這時候擡起眼來:“傳膳吧。”

“是,陛下。”

王保點了點頭,便聽見陛下又不經意道:“朕一個人吃著也是浪費,叫謝翎過來吧。”

王保:……陛下雖然節儉,但是也沒有那麽節儉吧?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在謝公子回宮之後就老老實實地等在殿門口了。

謝翎剛要進乾元殿側殿,這時候就看到王保公公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麽。熟練的上前打了聲招呼,謝翎四處看了看。

“公公在等人?”

這模樣看著像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王保笑道:“陛下剛剛聽聞謝公子回來了,正找謝公子呢。”

“禦膳房剛剛做好的禦膳,謝公子可真是好口福。”

嗯,禦膳?耳朵敏銳的提取到了關鍵詞。謝翎狐疑地走進去就看到已經凈手坐在椅子上的武帝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麽情緒。

“出去瘋跑了一天,一起吃吧。”

謝翎:……這句話怎麽總聽著怪怪的?

謝翎撓了撓腦袋,坐下之後洗了手反應過來:等等,這不是網上那些博主們經常對他們家撒歡的狗說的話嗎?

武帝怎麽說給他了?

謝翎表情覆雜,欲言又止。

想一想:陛下最近定點投餵他,經常讓他吃禦膳,晚上還莫名其妙的來側殿看他睡覺,難不成是將他當成了……狗子飼養?

他腦海中猜測出來的一剎那,系統猛地嗆住,電子都紊亂了一瞬間,不明白謝翎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想法。

這家夥,誰家正常人好端端的把自己比做狗子啊。不過武帝的態度確實有些詭異啊。

系統看向宿主。

宿主吐槽完後渾然不覺,剛剛還覺得自己是狗子,下一秒就愉快的幹飯了。

蕭桓倒是沒有看到謝翎剛剛的比喻,見對方低頭用膳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湯,目光不緊不慢的落在了謝翎的頭頂上。

這兩日沒怎麽看小說,也不知道更新到哪兒了。

醒目的金光一閃而逝,熟悉的標題又再次出現。

——《三句話,讓陛下為我神魂顛倒》

“萬萬想不到,這樣天胡開局的樓主都能被嘎,一直到死樓主都死不瞑目。”

“陛下,我會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你的!”

蕭桓:……

嘖,這語調,這符號。

他面無表情,繼續看了下去。

“樓主心酸的又回來了,然而事情依舊進行到了樓主預言了野豬事件之後,武帝的殺心已經蠢蠢欲動了。”

“現在只有一次機會,叫樓主能夠扭轉乾坤。”

“樓主悲憤了,樓主破防了,樓主不想珍惜這次機會了。”

“去特喵的,這怎麽破局?!”

“牛妖開局根本就活不了!樓主心態崩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決定臨死之前也要搞一波武帝心態,讓他也嘗嘗傻眼的滋味。於是樓主冷哼一聲,在閉上眼睛之前告訴武帝:——三年之後,他一定會愛上樓主。”

“呵,讓他琢磨去吧。”

噗。

蕭桓剛剛喝了口湯差點嗆住。他很少有這種失態的時候,別說還是用膳之時。在咳嗽了兩聲之後差點沒繃住,神色震驚:

謝翎就是這樣搞他所謂的心態的?

預言自己將來會——愛上他?

這家夥還真是……傾慕朕之心,人盡皆知,等等,這該不會就是這家夥的最終目的吧?蕭桓看到那行金字仿佛猛然間就看到謝翎在不停的循環“陛下愛我”的樣子,恍然大悟。

這家夥想的倒是挺美,不過他是有多希望朕回應他,所以才在小說裏這麽暢想的?

謝翎聽到咳嗽聲茫然地擡起頭,就看到對面武帝閉著眼睛喝了口茶壓下嗓子裏的癢意。

蕭桓努力克制著自己目不斜視,只是卻還是忍不住看向謝翎。

謝翎被看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道:“陛下怎麽了?”

蕭桓很想問他為何對自己如此“癡心”,只是這話由自己問出來多少有些不自在。他自小受到的教育都含蓄無比,蕭桓也很難問出這麽直白的話來。怪異地看了他半天,蕭桓只是道:“朕只是看外面的天色而已。”

“你想多了。”

謝翎:……啊,是他想多了嗎?

可是這個角度分明是在看他啊。如果看天色為什麽不直接看門外,分明陛下的座位是正對著門外的。

謝翎欲言又止這時候心情覆雜。

“統子,我是遲鈍又不是傻。”

系統的心微微提起,就聽到宿主道:“你實話跟我說,我吃飯是不是蹭到臉上了?”要不然武帝怎麽用那種一言難盡又森*晚*整*理詭異莫名的眼神看著他?

剛剛還以為宿主察覺到了什麽東西的系統:……

白擔心了。

“沒有。”

“宿主,你想多了。”

和武帝同出一轍的話術,謝翎狐疑皺眉。

“你該不會是覆制了武帝的話吧?”怎麽連語氣都不變?

系統氣死了,電子紊亂幹脆關機。

謝翎見狀疑惑地收回疑問,只好看向武帝,既然沒事……

“那陛下,我能繼續吃了嗎?”

蕭桓:……“吃吧。”

他喉間的癢意被壓制下來,這時候看了他一眼,恢覆正常。

謝翎只好又繼續吃了起來。

蕭桓看向謝翎頭頂,果不其然看到在聽到謝翎的“預言”之後小說裏的自己不可置信,神情覆雜。

第一晚上輾轉反側,在自己難道真的會和這小醫官有牽扯中遲疑半夜。

第二天又冷眼覺得不可能。

“朕怎麽可能是斷袖?”

於是小醫官多活了一晚上,又嘎了。

蕭桓深吸了口氣,眼皮跳了跳。雖然很能理解小說中自己的心理活動。但是在看到小醫官又被嘎了之後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略微有些不是滋味。朕雖然不是斷袖,但是只是一個愛慕朕的人而已,也不是不能讓他活命。

要是人人愛慕朕,朕就大開殺戒,那朕不是成暴君了嗎?

蕭桓皺了皺眉,覺得小說裏的自己還是太草率了。現實中謝翎不知道對自己表白了多少次,朕不都是“容忍”了嗎?

微吐了口氣蕭桓看向他頭頂。

兩天的小說戛然而止,詛咒完被嘎之後小醫官還沒有重生,蕭桓只好耐下性子等明天的更新。

謝翎這次看向陛下,就看到陛下望向他好像有些可惜?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這目光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謝翎:……

陛下可惜他做什麽,他也沒幹什麽事兒啊?

百思不得其解謝翎遲疑了一下,難不成陛下又準備給他加課業了?每次陛下這麽看他謝翎都感覺沒什麽好事兒。

然而一直到吃完晚膳陛下都沒有再開口。

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謝翎滿頭霧水的離開,洗漱完躺在榻上後還有些奇怪。

今天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他疑惑了半天,睡覺之前忽然卻看到錢明拿了道聖旨過來。

深更半夜的,忽然傳一道聖旨,不止是謝翎懵了就連拿著東西的錢明也懵了,不過涉及到陛下旨意,他還是畢恭畢敬的舉了起來。

“謝公子,聖旨。”

錢明小心提醒了一句。

謝翎立馬就要從榻上爬起來接旨,卻聽見錢明道:“陛下說,不用行大禮。”

“在榻上就好。”

哦,這樣也行嗎?

於是謝翎又乖乖地卷著被子跪坐好。

兩人一個手拿聖旨站著,一個一臉懶散的裹著被子坐著。

錢明詭異地展開聖旨,看見之後眼睛一抽,一字一句道:“陛下說:晚上睡著少胡思亂想做夢,給朕把心思都放在科考上。”

四目相對,謝翎:……?

等等,陛下管天管地,居然還管人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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